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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什么如钢刀

什么什么如钢刀，刺透我胸膛！当我知道那是什么的时候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！

也罢！喝下去的是酒，吐出来的是龌龊之物，如果不是这样，那么卖酒的恐怕就要赔本儿了，有见过一两白银换一两黄金的吗？我所每日见到的是一两白银换一吨人屎，那么你赚了，一两换一吨，难道没赚吗？别看不起屎，对于狗来说，那就是黄金！黄金只是为佣人设计的呕吐物的替代，替代而已！

那时我还在郑州大学读两年制大专，大专而已。套用一句潮语，我学的不是网络，是寂寞！昨晚，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哀，突如其来的悲哀，谁也读不懂的悲哀，当然包括我自己！我也不记得那个人的背景，也不记得那人的模样，只是记得我们喝过酒，只是记得我们不曾熟识，聊过几句而已，在火车上。我清晰的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写在我的一本书的扉页，然而我不曾记得是那一本，我的书太多了，简直比我的良心还要多，其实最善良的人良心只有一个，我却认为我有好几个，不说了也罢，怕陌生人笑话。我记得那人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了他家的电话，湖北的，哪个地方不记得了，我知道那人知道我不会打给他，我们只是聊过几句而已，我们视彼此为过客，然而他还是写下了电话，一堆孩童都懂得的数字。

他卖的是斯太尔，我卖的的寂寞。然而我不找女人，然而我不找毒品。他些许卖的还有他那惨淡的人生，然而我那时只有无限的憧憬。我知道憧憬只是惨淡人生的序幕，也许这个序幕没有人为我拉开，我只是演员，导演可能另有其人，悲哀的是导演就是比尸体还冰冷的黄金。我只记得这个腐朽的堕败之物后面印着人民大会堂，红得像用血染成的，却闻不到腥味，然而确实有腥味，只是不知道为何，我被打了一针麻醉剂，闻不到了而已。

什么什么如钢刀，什么什么，也是有问号而已。颓败的空气里到处是屎的气息，而我闻不到，只是看见，旁人连看都看不到了，旁人的嘴都比我大，因为他们看不到空气的颓败，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一个良心，这个良心用来吞噬这些颓败之物，永远随着这些旁人。而我，我有很多良心，然而用一个却少一个，因此我十分珍惜，我本应比旁人吞噬更多的颓败之物，然而我不知足！终究我不会剩下没有一个的良心，终究我还会剩下最后的良心，和旁人一样，终究我的书还是比我的良心多，终究我还是记不得那电话写在哪一本，终究我还是无法和卖斯太尔的人熟识，终究我还是只和我自己熟悉。

于颓败之中得救，正如吞噬所有的颓败之物一样令人鼓舞，我不得知，我胸口刺痛，漠然的悲哀，我不得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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